是夜,冷风伴着凉意拂来,将枝丫上已经枯黄了的枯叶卷吹落在雪地里。

        枯叶衬着残雪,愈发冷冽寂寥。

        映着月光,鹤黎的身影由远及近,他的脸色似乎更加苍白了,唇色惨淡,没有丝毫血色。

        他拖着身子慢慢走上山顶,神色一片寡凉,细看他脚下,所踏之处冰冻三尺,一朵朵冰莲在他脚边绽放,绝美却又极冷。

        “算来算去,今日你也该五千四百五十六岁了,竟是只比我小了两岁。”鹤黎看着山地上众人给京丘立的衣冠冢,语气熟稔,仿佛和多年的老朋友谈话。

        可没有人答他的话,石碑孤独的耸立在山顶之上,看上去是那么的刺目。

        刺的他心疼。

        此刻他一只手攥着绣花枕头,另一只手提了一瓶莲花酒。紧接着便也不顾冰天雪地,便就直直的坐在了这石碑的面前。

        仰头喝下一口烈酒,刺痛冰冷的液体瞬间蔓延而下,让他顿时清醒不少。

        “当年你便说过,每日你生辰必定要我陪在你身边,可转眼间过去了这么多年了。你却将我忘得一干二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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