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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子敬勿怪。”宴会结束后,孙权单独留下鲁肃,摇头叹道:“张公为人刚简,每论事,辞气壮厉,义形于色,所言但有不从,辄负气凌人,即便孤与其言,亦如履薄冰,不敢有妄。”

        孙权虽是在宽慰鲁肃,不过其却脸色却分外阴沉,显然也被刚才宴上张昭的言行气得不轻。

        反而鲁肃面色如常,自打去年投奔孙权以来,他被张昭针对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泥人尚有三分火气,更何况是堂堂大丈夫。可没办法,他与张昭之间,不管是名声、身份、地位……皆不能同日而语,若和其正面发生冲突,最后倒霉的只会是鲁肃。

        与其如此,不如效法对廉颇退避三舍的蔺相如,以显示自己秉公心、弃私怨的胸襟气度。

        鲁肃平静地说道:“张长史虽失之刚强,不尽如人意,然其弘敏而多奇,雅达而聪哲,昔佐讨逆(孙策),致延誉之美;今辅将军,有翼戴之功,正所谓‘王臣蹇蹇,匪躬之故。’张长史就是这样的人。”

        孙权神色复杂地点了点头,“王臣蹇蹇,匪躬之故”出自《易经》,说的是忠直之臣,不避艰险,匡扶其主于蹇难之中。张昭受遗命,秉众事,功勋克举,也的确当得上这样的称赞。

        同理还有吴郡都尉、领太守事的朱治,两人皆以忠直见称。

        也许是孙权现在年纪过轻,器量不足,总之江东众臣里面,他对张昭、朱治二人多有意见。

        无奈两人皆为江东股肱之臣,张昭自不必说,乃江东众臣之首,朱治则是孙权的举主,曾举其为孝廉,是其入仕的领路人。孙权就算对二人有再大的意见,也只能憋在心里,无处发泄。

        由此,孙权对鲁肃的胸襟深感钦佩,用力拍了拍后者的手背,赞叹道:“子敬一心为公,不念私恨,真有古大臣之节。”

        鲁肃谦虚地道:“这只是身为臣子的本分而已,不足道。”

        随后孙权与鲁肃共商出使长沙的细节,一直聊到深夜才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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