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一月里总有几日,裴将军会过来亲自叮嘱裴浅,“钰儿要学会主动一点,听太子殿下的话,他要你做什么你便做什么,就是太子殿下要你死,你也不得违抗。”
裴浅紧抿着唇,脸上的傲气只增不减,怀里的猫懒散地叫了一声。
裴将军摸了会猫,从裴浅肩上捏下几根沾在上面的猫毛:“但若你想好好活着,就必须学会讨好他。”
一直保持沉默的裴浅终于仰起了头:“怎么讨好太子殿下?”
裴将军见到他终于肯说话,笑容里也少见地有了一些做父亲的慈善:“很简单,低下头,笑一笑。”
“既然有人想听,那就献丑了。”裴浅的声音凉如水,他慢慢站了起来,下颌浅收,眉眼低垂,抖了抖衣袖上的尘土,朝着所有人微微欠身,唇上也勾出一点微弯的弧度。
那身影和话语里不常有的谦卑,却是周太子很早就见过了的。
看在元季年眼里,就像是一个生来就骄傲如独立于风雪中的寒梅被人折断了腰。
他也是才知道,原来一个目空一切的人有朝一日也会被磨去傲骨,褪去了一身傲气,完全臣服于现实。
“走开。”徐左赶走了琴姬,笑得有些幸灾乐祸,他招手叫来了裴浅,“裴公子,琴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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