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的脚步声越来越近,紧跟着,纪筝听到门“吱呀”地摩擦声,双目闭阖后暗色的视野被外面的光所覆,似乎变得又亮了一些。

        他的心猛然揪了起来,屏息听着门口的动静。

        脚步声到了门口并没有再继续。来的人似乎在门口处驻足了,外面的光投射下,那人的身影只在房间的地面上投下长长的阴影,不曾走近,也不曾远离,隔了许久都没有动静。

        那若有若无的目光好似将他从头到脚舔.舐而过。纪筝只得维持着倒在榻上的姿势,继续等待房外的人离开。

        然而来的人似乎并没有打算放过他,在一片静默中,这人终于挪动了步子,是往屋内靠近的声音。

        这脚步声又稳又快,转眼间就到了他的木榻之畔。

        他不敢睁眼,只借着微点光亮,觉得隐约有一黑影半跪了下来,落得和他一般的高度。

        纪筝保持着精心设计好的逼真死相,一动不动,对这人的逼近毫无反应。

        乌丝散乱着而不束礼冠,绣着祥云龙纹的金丝滚边袖袍长长地坠落至地,隐隐露出烫金的足靴轻挂在榻边,头歪歪地枕着榻沿,一只手搭在腹前,一手无力地悬空垂落,虚虚地半张开。连带着那张衬在兽皮毛领里的瓷质小脸都是惨白一片。

        演技逼真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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