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重的红绒棉服吸饱了水,便化作了千斤重的铁块,紧紧束缚在纪筝的四肢之上,带着他往更深更深的地方沉下去。

        纪筝本是识水性之人,但此刻也难以游动半分,他被冻麻了头脑,冻僵了四肢,只能无力地感受着自己体温一点点被剥夺,一点点被融作冰凉河水的一部分。

        冷水将他体内每一丝的空气都往外榨尽,留给他的只有铺天盖地席卷而来的窒息感。

        深夜之中,冰面之下的河是完全漆黑的,分不清方向,分不清天地。

        还是完全静寂的,静到只剩下他自己的心跳,在耳边,微弱地,扑通,扑通。似乎很快,连这唯一的声响都要消失殆尽了。

        又冷又疼,又害怕又孤独。

        哭也哭不出,眼中的光在一点点涣散。

        “圣上,圣上!纪朝鸣!”

        在哪里,有什么人在大声呼唤着什么。

        圣上?纪朝鸣?那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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