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棠更是窘迫,大半张脸埋在被子里,脸颊和耳尖都是红的,整个人看上去很好捏。

        谢寻从清早忙到现在,依旧神采奕奕,看上去没有倦意,他靠坐在床上,薄被映出他交叠的双腿,修长的手指随意翻动书页。

        窗帘拉上,屋内光弱,谢寻低眼看书,他眉骨清越,像线条洁净的雕塑,常给人冷硬锐器的锋利感,而现在光线晦暗,看上去比平常温和了些。

        撞在他膝盖上的后腰隐隐作痛,应棠不安分地翻了个身,调整成最舒服的睡姿,悄悄用余光去瞟谢寻。

        谢寻翻书的动作停住,他眼神一动,对上应棠偷偷打量他的视线。

        又被逮住了。

        应棠脸不红心不跳,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

        谢寻眼眸里带了点笑意,“睡不着?”

        应棠摇摇头,其实他困倦得很,成年期的小妖怪需要非常多的睡眠,从前他跟着乐队跑演出,他年纪轻底子好,三天睡四个小时也撑得住,现在却像冬眠的小动物,一天中大部分时间都蜷缩着尾巴想睡觉。

        春困夏乏秋盹冬眠,应棠理直气壮地想,难得休假,他得把以前缺的睡眠补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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