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听晚照说了。她说起这些年的不容易,当年为了供孩子上学,一年一年的,过年才舍得吃回肉。大半辈子,你们都不容易。现在日子好了,她心疼你,就想改善一下生活。你喜欢吃小笼包,她就每天早上出去买。以前你舍不得吃鱼肉,总是把鱼肉给孩子们吃,自己扒拉鱼头,她就想买肥鱼给你炖,叫你吃个过瘾。爱国,你的苦,晚照不说,可她记在心里。”

        刘爱国想到这些年的苦日子,也有些感动。刘爱军趁机劝道,“二哥,二嫂是心疼你。你想想,咱以前日子苦,没有,没办法,就得挨着。咱拼了命的种地,供孩子们读书,把孩子们都供计出来,是为了什么?还不就为了过日子么。”

        “我不是舍不得吃喝,可也得有个够啊,她花钱忒狠了。”刘爱国也不怕林晨阳不爱听,“大哥,我知道这话不好听,可我家里比不了你们。不省着细着,哪儿攒钱去。”

        “那我问你,一年十几万,她花了多少?”

        “手机就一千,洗剪吹染发,我俩一百五,她头发长,给她算一百。还有前儿买的那一屋子衣裳,也得三五千。全村儿都轰动了,没这么花钱的!”

        “行,咱们往多里算,衣裳算五千,再加上手机一千,剪头发一百,她一共花了六千一。怎么了,一年十几万的房租,就是分着算,也有晚照的一半,她花六千一,花她自己的钱,不行么?”林晨阳有些生气,问刘爱国,“她以前买过没?”

        刘爱国不说话了。

        “她二十岁跟你结婚,四十年了,花六千一买衣裳买手机剪头发,这不行么?”

        刘爱国被问的不能应答,他说不出那句“不行”,因为这也忒刻薄。可他也不能说“行”,他依旧不赞同林晚照的所做所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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