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一年,施兰昭的重孙突破晖阳境,正式受封谏议大夫。向她贺喜的人源源不断,口中称颂的皆是施家后继有人。她躺在摇椅上,望着万寿宇澜宫外遮天蔽日的杏树,依稀想起这位新晋的谏议大夫是她最小的儿子生的孙子。
一转眼,过了这么多年呐。
她眯起眼睛,对来恭贺的男人说:“他一个小孩子,您过誉啦。”
“哪里哪里,”男人笑得含蓄,却带着与有荣焉的神色,“令孙今年不过三百岁,便成就晖阳境界,受封二品。如此惊世之才,实在叫人叹为观止啊。”
施兰昭笑笑,借口疲乏,命人将男子请了出去。
世人愚昧,将鱼目错比真珠。
她这一生,只见过两位堪称天才的人物。
一位胸襟如高山瀚海,坐镇万寿宇澜宫;一位手段老练狠辣,却是万年不见的奇才。
三百岁?哈,银瑄四十岁时功成名就,三百岁已经长埋黄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