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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符新朝退到林琅身侧,欲言又止:“仙君……”

        “无碍,”林琅知道他担心四人走后,徐镜心又会发狂。若她这个转世仙君寸功未建就夭折,便白白枉费了仙廷多年辛苦。于是安抚地对他笑笑,托了托掌中仍然流光溢彩的尾羽,“别怕,他……对我造不成威胁的。”

        符新朝心下怅然,又望了望怒目瞪视、如堕魔障的司刑大人。大人若是神志清楚,绝不会对仙君出手。仙君大抵也是明白的。

        其他人扶着受伤的曾茂,身化遁光飞远,唯有符新朝,一步一步慢慢离开了这座残颓的宫殿。他走出一会儿,忍不住回头张望,那道巨大的羽形屏障仍如天堑般挡在两人之间。仙君亲口承认青年是司刑大人的转世,可为何,大人入魔之后做的第一件事是杀死仙君呢?

        四下无人,轻风拂过,枯叶在枝头颤颤。万寿宇澜宫在这场恶战中受损颇重,屋檐倾倒,红瓦碎片砸在她的脚边。这片残垣,曾经是魔种的家。

        他幼时惯常躲在宇澜宫的阴影处,趁人不备跳出来,扒住她的裙摆,仰着头冲她笑;后来长成一个清隽少年,却不得不着女装避于人前,这宇澜宫,也就成了他最后的乐园;及至朗朗青年,所有的爱憎更是都在这片红墙绿瓦中说尽了。

        谁想到,这孩子恢复境界后做的第一件事便是毁了这里呢?

        林琅轻轻叹息,抬手撤去了玄云镜的伪装。柔顺乌发春泉般披散在肩头,双眸暗含忧愁,幽幽注视着冲她怒目而视的青年。

        徐镜心一双眼睛只余眼白,眼尾赤红,额头青筋暴涨,见到这副魔种魂牵梦萦的面容,更显激动。他胸膛剧烈起伏,喘着粗气,一剑又一剑劈砍在墨蓝色的虚影上。林琅不知道千年前的魔种是用什么灌顶之法强行提高徐镜心的境界,但徐镜心前不久还是个琴心境的修士,想也知道不该如此疯狂地倾泻真气,瞧着都让人忍不住担忧他是否会力竭而亡。

        圣人之物非比寻常,这枚墨蓝色的尾羽被徐镜心劈了少说有百次,竟然纹丝不动。

        “镜心,”林琅对这孩子不能说无情,见此忍不住劝他,“别枉费力气。杏果就是我此世的应劫之物,既已吞下了它,便是九死无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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