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喟然叹息一声,默默转身。那双黑色的眼眸里不再回荡着疯狂的杀意,但林琅还是难以判断他是谁,只因那嘴角的苦涩,和她千年前那不成器的徒儿实在太像。
“也罢,”他凝视着她,目光透出沉沉的悲凉,“你从不与我解释,我原也不配。”说完便不再看林琅,转而将剑尖指向娑罗摩,语气也恢复了往常的沉稳冷硬。
“承蒙仙君教导之恩,如今宣愿为仙君除去此獠。此为最后一次替仙君荡平妖魔,今日之后,你我桥归桥,路归路,各自再无亏欠。”
他与娑罗摩同为魔种,两人之间的实力只能说不相伯仲。明明不久前还被她用圣人之物封印,囚禁在暗无天日的水牢中,却还是忍不住回头看她一眼,勉强挤出的笑容难看无比。
“我以前总是会问你讨要奖励,想必让仙君十分为难。这次……”他不知为何眼眶微红,“……就算了吧。谢谢你给我取的名字。终我此生,也只能得到这个名字。”
十日前,彤州水牢。
我一直都知道,你对我有多狠心。
银瑄紧闭双眼,引颈就戮。
然而,那双柔白的右手贴近了他的腰侧,没有一鼓作气捣毁他的丹田,反而在皮肤上绘了一圈又一圈繁复奥妙的符文。
随着她动作结束,一枚墨蓝色尾羽从银瑄腰间拔出,凌空横亘在两人之间。
那压制了他许久的圣人之物,一离身,银瑄便觉浑身松快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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