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宁宫的佛堂里供奉着一枚藏在佛像后面的玉牌,莹白色的拇指大小,任嫣将之取出来,宝贝的放在唇下贴了贴。

        这是先帝随手从身上取下赐给她的第一样物什。

        彼时他们在任家初次见面,先帝在花厅里与她相遇,望着她的侧脸晃了神,呢喃着唤她媛媛。

        她不是媛媛,她是任嫣,尽管她与他的媛媛面容像了七分。

        但没关系,她会一步一步的代替任媛,取缔她在先帝心中的位置,爬上她生前所不能及的高位。

        任嫣陶醉的握着手心里的玉牌,想象着自己在与那人耳鬓厮磨之时,任媛正躺在冰冷的棺椁之下,而他们唯一的孩子也因被奴仆推落下水中生死不知时,那种几乎要满溢心头的畅快,至今想起来仍是叫她止不住的颤栗。

        她输了她半辈子,只赢过这么一回。

        任嫣少女似的踮起脚尖快走两步,转了转,随后神色又沉静下来,将玉牌放入袖中,下一刻萧玥临便径直推门而入,未通任何人传报。

        “临儿什么事这般着急,连礼数也顾不得了。”她理理袖子,转眼去看门口的人。

        “母后,那事是你做的么?”萧玥临直直盯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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