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平静而笃定地说道“陆仲你是个商人。”

        即是商人,那就不愿吃亏,精明如他,更不会做赔本的买卖。

        陆仲轻轻一叹,“商人的账本也不是条条清晰明朗,无半分错漏,更何况,没人能把一辈子当成账本计算的。”

        甄善赞同这话,但,“不久前,你在我面前,暗示在你心里,野心权柄更加重要,”而她,勾起过他的兴趣,却无足轻重。

        应该是无足轻重吧,至少在那时,她从他眼里看到刺骨的冷意,若她继续跟他作对,他真的会出手清理她。

        如今,这人愿意为她涉险,为她抛弃利益至上的准则,甚至不惜提前与亲爹撕破脸……

        本该是很浪漫深情,感动到心动的,甄善只觉心很沉,冥冥中有一双手在压迫着她,窒息又冰冷,无法信任。

        偏偏眼前男人再也没有逼迫她,还帮她良多,她想找借口找破绽都没有,仿佛她所有怀疑是因为她有被害妄想症。

        陆仲浅淡眸子划过一丝自嘲,“当时的云淡风轻,不过是自欺欺人,总是要面临失去,才知早已无法自拔。”

        甄善看了看他,将他重新斟满的茶水一饮而尽,不知是感慨还是嘲讽,“可惜物是人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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