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甚至没有给张邵扬打过一个电话,就冒冒然的上了车,她忘记邵扬对她的嘱咐,一个女孩独自出远门不安全。她已经顾不得什么生命安危,总之她要去找他,至于天已经晚了,夜已经深了,她全然不顾。

        到了庐州已经是晚上八点半。这是钟雪第二次来庐州,第一次是白天,她和温菲一起,张邵扬来接的她,那一次她扬起的笑脸,沸腾的心,那天的庐州和她的心情一样美好。

        而今天,她沮丧到了极点,而且她独自一人,她甚至没有提前告诉他,她的到来。她只知道她心痛了,受伤了,难过了,第一件事就是要见他,要他摸摸她的头,抱抱她,唤她一声“丫头,不难过,有我呢。”

        那么一切都会好起来,至少不会那么差,不会心寒,不会想到死。

        她下了车,唯唯诺诺的四处寻望。她以汽车站为原点,找寻周边的电话亭,然后呼他。

        留言很简短“回电,钟雪。”然后她等在瑟瑟寒风中。

        天色已晚,也许他家教森严,根本出不来。也许他并没有她想象中的那么爱她,在乎她,或许他不会来接她,甚至连电话也不会回。

        不知怎的?她突然对爱情丧失了信心,她突然觉得自己丢脸,她为什么要来庐州,傻乎乎的,她身上没有几个钱,或许连住宿都不够,而现在回程的汽车也没有了。如果邵扬不来,她或许会在冷风中站一宿。这个陌生的城市,这个悲伤的女孩。

        时间一分一分的过去,电话铃始终没有想起,钟雪犹豫着要不要再呼他一遍,也许第一遍他没有收到。又立刻收起了这份迫切的心情,如果他收到了却不想回,那么自己的迫切显得多么愚蠢可悲。

        她淡淡一笑,眼泪却要夺眶而出,在这个寒冷的夜,她大致是等不来这通电话了,她裹紧衣服,转身要走,毕竟她不能真的在庐州的大街上站一宿。

        就在这时,一阵清脆悦耳的电话铃响起,第一次,钟雪觉得电话铃声这样好听,像是风铃被风吹过的声音,在阳光的照耀下,放肆的旋转,舞蹈,欢唱。

        “喂。”钟雪迅速接过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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