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烦掌柜的,酒还是老样子,再添几个爽口的小菜,记得你亲自送进来。”

        掌柜的没问原因,低着头应了声就下楼去了,苏澈后脚便直接推开了门。

        这酒楼的装饰也算是别具一格,在苏澈看来比起酒楼更像是文人用来吟诗作对的地方,不论是墙上挂着的古玩字画还是窗边摆着的青瓷白瓷花瓶,处处都透露着淡雅,不想是沾染了人间烟火的酒肉之地。

        屋子中央的桌子前已经坐了一个人,那人坐着的椅子看起来有些别致,手里端着的也不是酒杯而是茶杯,俊朗的侧脸上表情十分地认真,正仔细地品着手上茶杯里的茶水,听到开门声也没有往苏澈的方向看,好像早就知道进来的人会是谁一般淡淡地开口道“你来了?”

        苏澈并没有立刻回答,而是微微一笑上前几步,最后在桌子前面站定“大哥的耳力还是一样的好,我还没进来就已经知道是我了。”

        “你若是和为兄一样目不能视,自然听觉也会灵敏许多。”此人正是苏家长子苏垣,一双微微上挑的眼眸里没有半点光彩,他生下来便是盲目,从来没见过这世界的样子,道也没觉得目盲是一件多么让人无法忍受的事情,自然说起来的时候也是淡淡的,也没觉得被人冒犯了而心怀不快。

        “大哥又在调笑我了。”苏澈最清楚苏垣的脾气,知道无关他的喜好心情,对方就是这么个淡然到有些淡漠的性子,对谁都是这个样子。

        苏垣不喜权术,苏澈又沉迷风雅之事,两人都是对苏老爷的期盼不屑一顾,志不在官场的两人在苏家大院里就显得格外话语投机,两人都未成家立业,苏澈虽有自己的府邸可还是尝尝回苏府里住着,两人也算是院墙相邻,向外传着的也是兄弟情深。

        “知道是调笑就不用放在心上,只是今日来得有些晚了,可是被什么事绊住了手脚?”苏垣仍旧小口饮着茶,倒是与这雅间的风格很是相配。

        “还不都是官场上的那些事情。”

        “怎么,你终于有心要去争一争了?”苏垣虽然看不见,但还是微微挑起眉毛抬起眼看向他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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