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灿失笑,马上为难地说“随便”这种命题最难,既然是给家里嫂子买的,怎么能依她的个人喜好呢?

        佟若水却借口摊位有事,把一份折叠的产品册硬塞到她手里,连说“拜托谢谢”就快步汇入展会如织人流中。她把产品册打开一看,一叠千元港纸夹带其中,略数大约一万港币,应该是买化妆品的钱。于是装入自己的包内。

        回去与老外汇合的路上,她越想越觉得不对劲,据她所知一套兰蔻或者雅思兰黛也不过两三千港币,一万块一套的化妆品她可不在行。

        佟若水用产品册夹带钱而不是直接磊落交到她手里,自然是怕万一熟人撞见误会,误会什么呢?还能有什么?收贿受贿呗!那么佟若水是这个意思吗?

        她豁然醒悟继而失笑了,不是这意思还能是哪个意思?无论是自己出力帮她约上客户的饭局,还是带客户亲下工厂考察,朝晖和佟若水本人的收益当然远不止这一万元可比拟的。

        黄灿对自己的后知后觉感到脖梗发凉,暗自责怪自己警觉性和套路敏感性都太差,万一刚才那一幕被袁力行撞见?或者被不知哪张心怀叵测的嘴传到老外的耳朵里呢?恐怕她跳进维多利亚湾也洗不清了。

        怀着复杂的心情,晚上她抽空上海港城买了套兰蔻,礼盒太大藏不进包里,只好随身携带。袁力行看见,随口说“挺好,女孩子就是要舍得给自己投资花钱,只不过这个牌子似乎更适合熟龄肌。”

        她略微讪讪地回答“看来son是个优秀的丈夫,连女人用的化妆品都了如指掌。”

        她原本是恭维老板的意思,却不料从袁力行的脸上捕捉到一丝稍纵即逝的微妙,那是被冒犯之后的微愠?抑或某种难堪?

        他向来笑容满面,喜怒不行于色,但这不代表他是内心不敏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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