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灿虽为把握住购房良机而欣喜,但生活压力并未减少。交完购房契税后,她便将自己剩下的所有钱一股脑交给闫慧,先保证房租伙食费,其他的日杂生活费能省则省。

        成为一个有产者之后,她感觉自己倒比从前更像个“穷”人啦!

        掐紧生活费并没给她的身心造成太大不适,每当只能点上一份六元钱的桂林米粉充作工作午餐。一边吃一边在脑海里幻想一下明年收楼搬家,安适地生活在真正属于自己的小家里,仿佛桂林米粉也吃出肉味儿,一切眼前之苦便都不值一提。

        要说何时为购房置业背上长期沉重债务产生过疑惑,质疑牺牲当下是否明智,那便是她不得不因缺钱而搁置诸如考驾照、上瑜伽班等等计划的时候。

        乘星公司犹如一台设置标准程序的机器,按部就班地运行,只是年后老板袁力行来公司上班的时间越来越零碎,办公室有关他和毛总闹矛盾的流言蜚语越来越多。

        大部分同事只是忍不住嚼舌根的瘾,没人真将传言当回事。毕竟两位老板之间的是是非非和员工扯不上太大关系,权与钱都是他们自己的利益,员工们不过是领薪水的。

        四月的某日早晨,黄灿如常踩着钟点到达办公室,在大门口的打卡机上抽出自己的考勤打了卡,步履轻快经过前台和同事招呼“”,前台朝她手指了指总经办,轻声提醒“son来啦。”

        “咦?今天老板这么早?”通常袁力行都是十点至十一点之间才到办公室,今天例外,怪不得办公室内特别安静。

        她来到自己工作位,程序化地从背包取出眼镜盒放在桌上,再按下电脑主机和显示器电源,同时将昨天下班前贴在显示器上的几张备忘便签撕下,仔细回溯一遍,然后拿起水杯,慢慢踱步去茶水间注满一杯开水,放入一个立顿红茶包。

        回到座位,黄灿便投入一天的工作之中。每日清早她至少都会收到少则几十多则上百封工作邮件,她会快速浏览发件人和抬头,根据重要及紧迫性排序分类逐事处理。

        其实大多数需要与工厂协调的事情,电话沟通远比写邮件省时省力,但每通电话过后她仍会分三段式,将每个问题的前因后果、解决方案写成邮件同时抄送给外商及工厂,如此不但可以避免电话沟通可能产生的误解或歧义,也能留下事件的文字线索方便日后待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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