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ranz却伸手说,“把它交给我吧。”接过纸条,他迅速将之撕成碎片握在拳中。

        黄灿跟随在他高大背影身后,慢慢步出行政酒廊等待电梯。她注意到franz将手中几片小碎片扔入电梯口垃圾筒内。待下到大堂,又在另一个垃圾桶扔掉几片。走到酒店外街道上再找了个垃圾桶扔掉其余碎片。

        这一顿神操作令黄灿入坠幻境,眼前她以为熟悉无比的老板忽然变得既陌生又不真实。

        目送franz坐上计程车,她心里暗骂如喷“你t以为自己是詹姆斯邦德啊?捞个回扣看你吓得那怂样儿!还非把我当枪使。我好端端一个人,就这么被你拖下水!”

        黄灿头脑纷乱,在尖沙咀的街道上踽踽独行。脚步像灌了铅般沉重,她干脆一屁股坐在马路牙子上,对着川流不息的车流发呆,也顾不得淑女形象了。

        黄灿想了很多。当看到franz撕碎纸片分别丢进几个垃圾桶的动作,她才猛然意识到,自己其实从来没有正确地认识老板。他哪儿是什么温良纯洁、将自己当挚友的傻白甜?他可以跟自己分享喜好,诉苦与妻子争吵的家庭琐事,那是因为这些无伤大雅,反而可以用来拉近上下级之间的距离,增进彼此感情。

        franz有他自己的生存哲学。他不表现出自己企图做一个完美的人,因为完美会勾引出某些人心底打破完美、找出破绽的邪念,完美形象是危险的,不完美才是明哲保身、皆大欢喜。

        黄灿坐地铁到达江云溪的住所,这是旺仔一栋普通民宅中的旧屋,打开防盗门一看,屋子面积不比黄灿的房子大到哪里去,也就三十来平米。

        国内近年房价飙升,引无数人愤怒叫苦,一辈子不吃不喝也买不起一套房。其实在寸土寸金的香港,平民百姓的居住窘迫和置业压力比之内地不知大了多少。

        黄灿环顾江云溪的小屋,麻雀虽小五脏俱全。港屋普遍面积狭小,因此空间利用的设计非凡。屋如其人,整洁有序,细节精致。她着重查看了下水电煤气闸门,云溪的绿植花草是拯救不了了,客厅那一小池珊瑚海鱼也一片惨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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