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灿原本以为在人头攒动的三号线地铁中枢找人不容易,正准备给佟若水留的对接号码打电话,却一眼从人群中发现该找的人。

        这人脚下堆着几个大包黑色胶袋,头上帽子口罩墨镜捂得严严实实,想不被人注目都难。

        她走上前去问“请问,您是佟若水朋友吗?”

        “谁?哪个佟若水?”对方声音低沉,仅露的一双眼警惕地上下打量她。

        “哦,就是维权委员会,我替成员取文化衫的。”黄灿赶紧解释,心想至于吗?发个东西搞得鬼鬼祟祟,好像特务接头似的。

        “自己人呀?几件?报数。赶紧的。”对方反应过来,一边弯腰拆胶袋取衣服一边抱歉“不好意思啊,我也是给吓的。我们几个维权群有人言辞过激被有关部门监控,今天发文化衫的活动一早就被警告过,我怕警察逮我。”

        “这么严重?”黄灿瞪大眼睛不敢相信,扭头四处张望,远远看见两位制服人员朝这边过来,“该不会他们就是来逮人的吧?”

        一听这话,全副武装男迅速一把撸起地上的胶袋,撒丫子往出口跑了,速度之快令黄灿瞠目结舌。她不敢耽搁,也匆匆赶回办公室。

        回到之后,黄灿发现自己也被惊吓得有些心脏突突直跳,想想觉得不妥,马上打给佟若水“佟姐,文化衫我拿到了。但是我觉得不大对劲,你们这维权不是应该通过合法渠道常规申诉吗?怎么感觉方式方法不和谐?别这事儿闹僵了,赔偿拿不到,反被列入相关部门黑名单吧?你好歹有身份职位在身,就算被禁止买机票也承受不起呀?”

        “可不是吗?别提了!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群里人素质参差不齐,我们所谓的维权委员会说到底是自发的,一点组织控制权都没有。管不住某些没文化、激进分子的嘴!都已经有两个人被请去喝茶了。很多人在处理问题的时候被自己的情绪绑架了理智而不自知。”佟若水无奈叹息,“我现在也是没办法,骑虎难下,也有点被责任和道义绑架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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