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余很是随意地在小院中溜达,他走到门槛前,扒着门框往屋子里瞧了瞧,问道“鸣哥儿,你怎么还没煮饭,是不打算吃了吗?”

        钟鸣叹了口气,他似乎明白梁黑子的意图,说道“我这不是还没来得及做……”

        梁余顿时喜上眉梢,高声嚷道“我来,我来,这等琐碎事儿哪轮到大才子鸣哥儿出手,交给二狗我来做便好。”

        嚷嚷完,梁余麻利钻进屋中,在米缸中舀米,然后又从水缸中舀水淘米,熟练地将淘好的米倒入灶炉上的小锅里煮。

        煮上米粥,梁余嘴里还在阿谀奉承道“鸣哥儿,那句话怎么说来着?读书人不能碰灶台,不然会脏了手。”

        麻衣少年无奈回答道“那叫君子远庖厨。”

        黑脸少年挠挠凌乱的长发,尴尬笑着应道“是了,我也记起来了,君子远庖厨。”

        梁余自小就是苦命人,四处飘零没机会读书,他也不喜欢读书,钟鸣有意教他些粗浅的学问,他也总是打着哈欠说“子曰如何,君子有所为的事情,听不懂,听得头疼,不学!”

        只有每逢有事央求钟鸣的时候,黑脸少年才会用他那拙劣的演技卖弄几句文言,证明他那求学上进之心,用来讨钟鸣欢喜,这似乎成为少年开口求人前的惯例。

        此次钟鸣照常听得出来,他也能猜出梁余为何犯愁,于是问道“你这个月收的款头去哪了,这才月中家里就没了粮,我知道你能吃,但也不可能半月时间就吃完大半缸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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