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瘦的师爷奋笔疾书,看着田册对淤泥村的花名册抄录良田。

        少年人负手立于高堂上,盯着堂口悬挂的那块“高堂明镜”的牌匾看。

        字是好字,不知是那位前辈所提,字中力道浑厚,提笔勾尾都很有韵味,尽显大家之风。

        少年人前世因为讨生计,练过几年书法,临摹些名帖卖钱,但功底还是不足,跟这位前辈比起来,自叹不如。

        只可惜啊,高堂明镜之下却是活了一群妖魔鬼怪,也不知他们看到这块牌匾的时候,内心是否有愧疚。

        何县令看到少年人盯着牌匾发呆,绿豆眼提溜一转,以为少年人是对牌匾有意,于是道“钟先生是否看上这幅牌匾,若是喜欢,可以送于钟先生。”

        何县令知道爱字之人总有些怪癖,便说出如此荒唐的话语。

        衙门的题字都是有缘由的,定然不能随意拿走,少年人吓得连连摇头。

        何县令眼珠又一转,又道“莫不是钟先生也想为县衙题字?我看这牌匾上的字也没先生写的好看,不如先生回头写手好字,本官裱挂于公堂之上?”

        这番言论更加荒唐,且不说何县令睁眼说瞎话,把少年人的字捧上天,就随意题字这一项,少年人也受不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