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愿坐在赵裕床边,弹拨着惊弓化成的箜篌,幽幽的蓝光从琴弦上弹跳着落下,轻盈地飘到赵裕的眉间,仿佛一只温柔的手随着乐声爱抚着熟睡的孩童,用轻柔的乐声为她编织着美梦。“铛”得一声,所有琴弦齐刷刷得一阵轻响,仿佛撕裂的绸缎一样干脆,徐愿抬起头,琉璃色的眼睛望向虚空。

        郑渊进入内堂就瞧见

        “神龟,你说小兰是不是尚在人世。”徐愿轻声问道。

        “神龟不敢妄言。”郑渊恭敬地答道。

        “你的确不敢妄言,但是你却敢妄为。”徐愿叹了一口气,最后给赵裕施加一个安魂术,把惊弓挂到床边,站起身走向郑渊,“你若是再附身到这孩子身上,她就命不久矣。”

        郑渊俯身不语,徐愿绕着郑渊打量一番,伸手在郑渊长发中勾出一缕银丝,缠绕在指尖,沉吟半晌后说道“神龟,你心有怨气。”

        郑渊没有反驳,徐愿撒手放开郑渊,转身落座在桌边小凳,在对面的小椅旁边敲了敲,郑渊心领神会地坐在徐愿对面,两人面对面座谈。

        “你对郑家有怨气,对北周有怨气,你对我也有怨气。”徐愿平静地指出,在郑渊猛地抬头的刹那用一根手指制止了她的反驳,“如果你不解开心结,你只会凭白折损修为。”

        郑渊怔怔地看着徐愿,突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摇着头有些哭笑不得地说道“神龟怎么会对娘娘有怨气?”

        徐愿不依不饶地说道“那你确实对北周和郑家有怨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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