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裕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华灯初上,她一睁眼睛就瞧见徐愿坐在她床头擦拭着那把“惊弓”,琴弦在丝绸的摩擦下发出断断续续的声音,而且尖锐到扰民的程度,赵裕觉得自己听这么一会儿耳膜都要刺穿了,不由特别佩服能够在这等噪音下酣睡的自己。

        不等赵裕出声,徐愿低头便对上赵裕紧皱的眉眼,不由噗嗤一笑,放下惊弓,不再折磨赵裕的耳朵。

        “你真是快睡成小猪了。”徐愿把放在炉子上温着的药端过来,放在赵裕面前,“不过你这段时间身体也是亏得狠了,多睡一会儿补回来点也挺好。”

        赵裕拖着有些酸痛的身子坐起身来,接过徐愿递过来的药,低头闻了闻毫不怀疑地一口闷下。

        “苦死了,为什么不做成丹药!”赵裕伸着舌头轻声抱怨道。

        “汤者,荡也,药效比丹药快,”徐愿将空碗放在床头桌上,看似不经意地问道,“你也是,不过几个月不见就把自己操劳成这个模样,你这是有了何等奇遇?”

        赵裕听了徐愿的话,沉默了片刻,定睛瞧了瞧徐愿手边的惊弓,片刻才想记忆回笼一般说道“说奇遇也算不上,只不过让舅舅追杀一阵,机缘巧合逃入兰宫,被一个人救下。”

        “送你这样法器的人?”徐愿屏住呼吸催促道。

        赵裕揉了揉太阳穴,觉得自己最近记忆减退的厉害,仔细回想起当时的情形,匆匆点了点头。

        说起来,兰宫已经模样大变,众多弟子奔赴北地支援,只有常蕴大小姐带着少数学艺不精的和不便送死的世家子弟留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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