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憬所这些话的时候，语气里没有一丝波澜，但是祝海棠知道，不论这个人如何强大，众叛亲离的成长环境对他造成的影响依旧是不可磨灭的。
那些平静的字眼落入祝海棠的耳中，就像是一颗颗投入湖中的小石子，没有惊涛骇浪，却是涟漪不断，她虽然不能感同身受，但是寒意还是从心底蔓延开来，祝海棠伸出手来缓缓圈住了夏侯憬的腰身，将脑袋埋进了他怀中，“陛下，辛苦了。”
五个字，没有很重，却让夏侯憬一颗伤痕累累冰凉的心慢慢有了一丝回暖的迹象。
他眸子闪了闪，回抱住怀里的人儿。
原本都是一些他刻意不去回想，隐藏至深的往事，他也从未与人提起过，那些在他身上血淋淋的伤疤，在很多外人眼中却是他残暴狠戾的证据。
但其实祝海棠知道，夏侯憬这个人，敢爱敢恨，伤过他的，他都一一回敬回去，护过他的，他也极致地回报过去。
就像是太皇太后，那个曾经的太妃，在夏侯憬在难的时候唯一一个关心他护过他的人，也成了夏侯憬登基后唯一最在乎的人。
他既是暴君，又是孝子，他可以很残忍，也可以很温柔。
祝海棠良久没有再开口，夏侯憬低头，嗅着她身上让人迷醉的清香，低声道“朕想要的，一定会得到，这天下是，海棠也是。”
祝海棠楞了一下，不太明白对方忽然又放狠话是为哪般，从他怀中抬眼望过去，男人眸光流转，似是含着千言万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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