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光一朝遇到的事情多,经常就是这个灾那个祸,时不时还有京城被围、开封被破之类的大事。因此早朝上争吵得沸沸扬扬的场景大家都习以为常。而今日朝议是否南迁,这也是一等一的大事,诸臣便磨拳擦掌准备大吵一场。

        此时这一句“臣也能上奏吗?”声音清澈极是年轻,不少朝臣听了便心想:“当此情形,有话就要快说、以壮声势,还问什么问,气场忒弱。”

        他们巴不得越闹越激烈,让陛下知道大家伙的态度。

        “准奏。”

        “谢父皇,那我就奏了。”

        诸臣心想,也不知谁说话这么不伦不类,转头一看,只见出班的却是王笑。

        不得不说,这个一身蟒袍、高冠博带的驸马看起来确实风仪极佳,逸秀飘逸、隽永俊秀。

        可惜一开口,便能听出其人骈文功底极不过关,显然是个金玉其外的草包。

        只见王笑出班上前,极是恭谦地道:“臣有本奏,嗯……臣觉得太子不宜南迁,应该镇守京城。”

        别人奏本都是念写好的折奏,他却是临场发挥,开口便是大白话,听着毫无庄重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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