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津镇水师也未必杀得掉王笑,自己这边出这个主意,无非是想着让他们两虎相争。何良远看出来了,不愿落下把柄,又想躲在暗处。

        一叶落知天下秋,只看这一件事,便知道整个楚朝官员的行事风格。相互算计、顾虑太多,结果一事无成。

        想到这里,宋礼不由摇了摇头,叹息道:“陛下擅权术、擅平衡,此治世的帝王之道,但难掌乱世。”

        以前这样的话是不能说的。此时两人对视一眼,都感受到了延光帝的权威日衰。

        左经纶叹道:“乱世已临,须有霸道之主……你观齐王如何?”

        “年岁还小,看不分明。”宋礼道:“但谈到殿下,便绕不开王笑。”

        “沾指兵权,亲近齐王,邀功逐利,王笑此子心怀叵测,不可不防啊。”

        “今日他杀害朝鲜使节,陛下不处置他?”

        “论理而言,必须处置。”左经纶捻着胡须,喟然道:“但如何处置?为了给朝鲜小国一个交待,处置刚立了功劳却无封赏的驸马。不正是给他一个光明正大的理由叛乱吗?不可取。王笑杀金荩昊之前那席话,是说给陛下听的,更是说给天下人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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