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王笑犹嫌这层粉饰揭得不够彻底……

        “我在京城,眼见左经纶、卢正初为每年的辽饷争论不休。当时我觉得,卢公是对的。为国守门户嘛,我们要支持。”王笑道:“但我从蓟镇而来,过山海关、经宁远、入锦州。看着这一路的关城堡垒,只觉得好笑,只觉得何其可悲。”

        “关宁锦防线始建之初,为的是步步为营,逼迫建奴。但现在呢?野战野战打不过,守着这城,人家想围就围、想走就走。每年五百多万两的饷银送过来,吸干了楚朝赋税,用以建筑僵死呆板的防御堡垒群落。当乌龟吗?纵然这龟壳坚不可摧,乌龟在猛兽的撕咬下能成为胜者吗?能活命吗?!”

        “秦成业,你他娘的就是个龟……”

        “小兔崽子,你找死!”

        秦成业大怒,一脚便将王笑踹倒在地上。

        王笑心肺被他重创,喉头一甜,便有血涌上来。

        他在地上啐了一口血水,笑了笑,道:“怎么?被我说中了?”

        王笑并不是什么战略家,但他有后世的眼光,见证过辽东最后的结局。

        他甚至还见过更多比比皆是的案例,比如第一次世界大战,法国迷信坚固的防御工事,把大量资源投入马奇诺防线,结果德国绕开马奇诺防线进攻时,号称世界第一陆军的法国是那样的不堪一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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