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墙上的杀喊声大作,济南城再次陷入战乱之中。

        左经纶在城楼上望了一会,听到脚步声响起,却是何良远踱步上来。

        两人每天在大殿上争吵不休,如同仇寇,但私下里却还能心平气和说上几句。

        “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何良远道,“当臣子的打了殿下一巴掌,又因为殿下没先出面赔礼,他就弃城而逃。世间岂有这样的事?”

        左经纶道:“若不是你在背后煸风点火,这样的事自是不可能发生。”

        “事到如今,反倒成了我的不是了?”何良远有些好笑,“试想,在这济南城中我有多少权柄,不过是一尊泥塑阁老。王笑要把我摁下去只是轻而易举之事。我与他交手那么多回,这次是我最劣势的一次,他还能是被我逼走的?”

        他说到这里,摇了摇头,叹道:“世道变了啊,不再是我等士大夫左右天下时局了。往后谁手里有兵权谁说的才算。说回这整件事,一点小事酝酿到这个地步,满朝诸公都没能拦下来,在你和宋氏兄弟眼皮子底下让殿下酿出这样的大祸,说明了什么?说明王笑就是故意的,只有他有能耐让事情发展成这样,我何良远自问没这样的本事。”

        左经纶从城楼向外看去,也不知在想什么。

        何良远道:“你事先知情,这是王笑的计谋,然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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