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寿昌元年,二月初二,龙抬头。

        一辆马车缓缓驶入济南城。

        车帘被掀开,露出一张奇奇怪怪的脸,吓得街上的孩子哇哇大叫。

        “看!那是个鬼啊,红胡子的鬼……”

        马车上的安德里安·马里奥有些无奈,转过头对王珰道:“他们,为什么,这样?”

        “你长得丑呗。”王珰随口应着,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对了,‘长得丑’用你们佛郎机话怎么说?”

        安德里安听了显然不怎么开心,嘴里叽里噜咕说起来。

        王珰倒也能听得懂一点,他奉命学佛郎机语,但并不像别的学员那样摇头晃脑地学,而是整天和安德里交谈,看起来吊儿郎当的,进展竟比别人快了不少。

        此时他挥了挥手,道:“知道了、知道了,不是佛郎机是‘西班牙’行了吧?我告诉你,前几天贺琬又找到了一个尼德兰人,说他们的炮比你们佛郎机炮好,打得更远、更准、更凶,炮还轻巧,能装在车上到处跑,叫什么‘榴弹炮’,知道吧?还有,他们的燧发火枪也比你们做得精细……你要是见了笑哥儿,哦,公爵大人,见了公爵大人你再不老实,我们就和尼德兰人做生意了。”

        安德里安又是一通叽里噜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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