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宁完我叹息一声,道:“在真定遇到王笑,我原本的亲卫损失惨重。这些都是真定归降的神武右卫兵士。”

        佟盛年目光落处,那些兵士纷纷低下去,站得也是歪七扭八。

        “我看这些降兵战力不高,宁大人还只带着他们南下怕不安全吧。”

        “无妨的,我带了两千人进城。”

        佟盛年过来前就得到了消息,此时听宁完我主动说了,反而不以为意地点点头,邀请宁完我往城中的酒楼聊天。

        沧州城这两年经历战火,要逃难的百姓早都逃了。但也有些人难离故土,依旧选择留下。反正这世道,人如蝼蚁挣扎,去别处也未必能活下来。

        从酒楼向外看去,萧条的大街上过往的行人大多还是保留着汉人衣冠。连许多降兵也没剃头。

        佟盛年一边说一边倒酒,道:“我大清刚定鼎燕京,摄政王令燕京城内军民薙发易服,然而此举引发了极大的反抗。京东三河那些蠢民更是起事复叛,呵,说来可笑,楚、瑞两朝还在时也未见他们如此反抗。”

        “这些人向来是如此鼠目寸光,事到临头才知道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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