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州城东北方向四十里,隔着黄河,有山名曰“安然山”。

        童元纬若是肯派探马北渡黄河,再绕过安然山看一看,就能看到安然山北面营帐森严,一支兵马正潜伏于此。

        十余天以来,这片营地一直都很安静。士卒们每穿戴好盔甲,握着武器坐在营中待命,不言不语。

        若要形容这支军队给人的感觉,那就是……像铁。

        像铁一样沉默、像铁一样坚韧。

        但到了这一天,就连他们也渐渐受够了这种沉闷枯燥,被压在心中的杀气如黄河受困于大堤,随时想要爆发。

        终于,有老兵猛地站起身,把手中的长刀在地上重重一敲,星火四渐。

        “我们到底还在等什么?国公危急、徐州危急!为何还不让我们出击?”

        “肃静!”一名校官喝骂道,“将军有令,让尔等整装待命。”

        老兵烦躁地呲了呲牙,如同一头受困于笼的野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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