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笑把一张京城的地图铺在桌案上,淳宁手里拿着一封信念着,左明静提笔在地图上标注起来。

        “棉花巷许家,三十八人聚议,其中伯爵二人,官员十七人,从四品大员二人……”

        “狮子巷吴家,十八人聚议……”

        “……”

        一直念了三十余家,淳宁又道:“还有石碑巷、芝麻巷、隆福巷等九个豪宅里据说有保守派聚议,但锦衣卫人手不足,暂时没能打探到具体情况。”

        王笑道:“这两天加起来一共有多少官绅在窜联。”

        唐芊芊拨着算盘算了一下,道:“大概有一千三百余人,包括许多朝堂要员、各部官吏、皇亲贵戚、士绅大族,甚至是王家、秦家、许家、唐家、钱家、白家、左家,都有子弟参与,反对新政。”

        “反对新政没关系,如果每一个人都支持新政,那才可怕。”王笑沉吟着,手指在地图上划过,道:“我不怕他们聚议,不怕他们上表反对。大可让他们在朝堂上辩一辩,各抒己见,为新政拾遗补缺。”

        左明静侧过头看他,美眸仿佛又亮了些,只觉王笑虽然大权在握,却还能容纳反对的声音,这其实是极难得的事情。

        唐芊芊则摇了摇头,道:“他们要做的只怕不仅仅是上表反对,变法触及到的是他们的利益核心。你要动人家的身家性命,人家必然要反扑,构陷、栽赃、刺杀,甚至造反……兔子急了还要咬人,总有人敢拼个鱼死网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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