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珍近来闭门读书,两耳不闻窗外事。但变乱一起,他马上向许多人了解了最近京城发生的事情,并迅速做出了判断。

        “去告诉小柴禾,锦衣卫不必再有动作,这种时候锦衣卫越动京城越乱;再去告诉耿当与庄小运,派人稳定京城治安……

        我估计有一股南楚的细作在城内活动,人数在数十人到百人之间,可能穿着锦衣卫的衣服,一旦遇到,全力格杀;还有,那些士绅召集起来的家丁,把他们围起来,但别着急着攻打……”

        王康在一旁听了,很惊讶,问道:“这些人都反了,你还不把赶紧让京营平叛?!”

        “父亲不必忧虑。”王珍道:“我观昨夜之事,必是有人在散播恐慌情绪。等天色渐亮,那些惊慌失措的大户们反应过来,骑虎难下的就是他们。我倒要看看,他们是不是真敢攻破王家、攻打皇宫……”

        他说完,竟是不再理会这些事,从袖子里掏出一卷书和一支碳笔出来,在书页上标注起来。

        他在那一句“敲剥天下之骨髓,离散天下之子女,以奉我一人之淫乐,视为当然,曰此我产业之花息也,然则为天下之大害者,君而已矣”的后面划了一下,把“君而已矣”四个字划掉,写了“缙绅士族”四字。

        写完这四个字,王珍喃喃道:“此为我产业之花息,理所当然,你们要变法、要剥掠我的产业?”

        仿佛是理解了他们的愤怒,他点点头,又低语道:“你们是为产业而战,我们是为生计而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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