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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次见到念奕安的时候,天空笼霾的那场春雪,正跋前疐后,时而色淡了,时而色又浓。

        我穿着与晦暗天穹一色的银鼠袄,恰巧的,他也是。

        府邸所有该在场的主事与下人,在正殿院中,列队等候着兰羌王爷。而他,就默默的跟在王爷的一侧,不像他的两位哥哥那般光鲜照人。

        彼此所在于正对的位置,他可以直视我,我亦可以直视他。

        若说大多公子哥的气韵是往上走的,冲发出去的,趾高气昂的。或者一些不遭待见,不受宠爱者,是伏在地上的,两极乱窜的。这些人,显得头重脚轻。

        而他的气韵则是松快又稳的定在地上,好好的立,好好的行。

        我想,我感知到了他的不一样。而他,临着我的目光,微微有些含蓄。他的眼神未与我交锋,也未回避,只是薄薄的敛着。

        那个分寸告诉我,他害羞了。

        我会心一笑,生出个体与个体之间的好感来。真正会害羞的人,不多了。

        三位公子许是随乡入俗,俱是京中打扮。唯独王爷仍是辫发,戴着一顶镶宝插翎的毡帽,袍服外穿着件水貂坎肩,胸前一串银丝编成的珊瑚珠,脚踩一双赭色焰纹鹿皮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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