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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大娘在石凳上铺了层毯子,怕熟睡的我着凉。然后舅舅把我轻轻放了上去。又在头下搁了一只干花枕,香气袭袭。

        这觉睡得好生奇怪。

        明明闭着眼睛在梦境,可是周围发生的动静,又全部知道。

        包括,长辈们的谈话。

        原来,曾经哥哥在京任羽林郎将的时候,是云伯伯在旧宅子里做的管家,哥哥出事后,他未报信,更未报案,竟然私逃了……

        阿爹到底旧愤难疏,质问他道:“缘何不知会一句便没了行踪?难道我儿的死跟你有关?既然逃了,又为何后来返京,还试图投奔左相。”

        云伯语气羞愧:“大人,您听卑职慢慢说。”

        “癸巳年八月,卑职记得清楚,天儿已经没热乎劲儿了,可公子一直贪凉,日日里冲凉水澡饮冰茶,搞得出事的前几日,还有些伤风之症。那夜突然大雨,家里的婆子想着公子下职回来,恐要淋湿身上,还为公子准备了驱寒的姜茶。可是,等啊等啊,等到了子时,还不见公子回家。”

        “我和两个小厮就出去寻,什么也没见着。心里想着,到底是年轻的哥儿,没准酒肆赌局里玩去了,也没太担心。嗐!”

        “第二天一早,外面胡同里有人开始碎言碎语,说是墙跟处留着几缕血迹!我这就慌了神,马上四处打听,打听了半日,到北衙问了才知,今日公子未曾告假却缺勤,中郎将亦在四处拿他。”

        “折转回来,我去他房里仔细翻找翻找,希望能知晓些他平日的行踪,没准躲哪去了。可是却发现,他在搜集资料,想要推翻旧案。就是大人您,被贬谪的那个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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