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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长公主说了白宪昭和东突厥的关系,我就可以逐渐分析老马倌胡嬷嬷那个冒牌货在云中城能兴什么风,作什么浪了。

        这与下一步停止纳贡,并使东突厥闭嘴应该有所益处。

        而后我安抚姑奶先暂待时日,等朕通知高句丽,最好叫世子亲自来接您。再吩咐宫人把她的一应供给给足了份,莫再苦着冻着她,她便高高兴兴的谢过我,回去了。

        天黑的早了,掌灯时分外头的北方吹动窗棂开始呜嚎。

        我身上乏、头皮紧,便拆了头发松散下来,往坐塌上一靠:“传个篦头待诏过来吧。”

        少时,经常与我沐发梳栉的那个待诏内人来了,她一身还带着寒风气,身后随着的小徒儿一路走来已冻的哆哆嗦嗦牙齿直打颤。

        她准备好一应物什,一双被温水泡软的手这才轻柔的抚上了我的头皮。酸痛解乏的舒爽感登时传遍了全身,我轻喘着气感觉到了脖子的痒麻,口气松快的与她攀谈道:“篦头房的差事可繁重?”

        她柔声答道:“回陛下的话,往常若是宫中有幼子幼女,剃头的活计总多些。现下清闲,奴婢巴不得能忙一会子呢。”

        我说:“头发太长了已过了腰,为朕修剪一些吧。”

        她劝道:“陛下,现在太后娘娘尚在病中,过些时日再修发吧。今儿奴婢给您好好的用花汁子润润发,冬季里容易干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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