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过晌午,半日未见南风盏的影。

        卿灼灼甚觉无聊,只能搬个凳子,在中院嗑起瓜子。这一拿,一甩间,已是在脚下画了好几个图。小脾气露得着实明显,于此经过的奴才都纷纷知趣的绕了路。

        嘴上没出音,心里已将某某爷骂了个千百遍。期间,也见师父途径,然,又是抬脚扭身故作没有看到的“溜”了!

        约过了一盏茶的时间,那唯爱绛紫色穿着的十七王才轻声轻脚地移驾至此。

        她不知,师兄弟俩方才已在长廊尽处碰到,师兄大手一拍,还点了其师弟一番,眼神也没少提示。

        南风盏虽有一时蒙状,但也猜得几分。这会儿,灼灼姑娘手中的瓜子皮恰好就落在他的鞋面。他只是微抬了下脚,并不作声。低头瞧了两眼,薄唇立刻抿起,双眸聚去,看她低眉挤弄却不上抬,小嘴揪紧又不见开口。

        暗作深呼吸,随之抖抖衣袖,装作无事般的,坐到了她的对面。

        雪白通透的大理石圆桌,还是在她走后,按她的喜好换的。瞧她虽未侧身来,但小手一直在桌面哒哒浅叩。

        该是在等他先开口吧。

        “午膳,可是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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