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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如若我手上真有腐蛊虫,我也会用。”

        邢邬峡举茶盏的手顿了顿,终究是没再言语。

        出苏台第七日,又见倾盆雨。

        说来也是古怪,一位牵着个女娃娃的书生走到几架车帐前头的时节,雨水恰好止住。亏是老车夫如今领头,这才将车马奔行放缓,如若不然突兀走出两人截住车马,要么便是落得个马失前蹄车帐倾覆的情景,要么便是拦路那位书生与女娃皆伤,倘若踏到要害,多半便要身死。

        如此情景自然是引得老汉一阵臭骂,虽说车帐无碍,仍旧心有余悸,指点那位书生鼻头便是骂起,说纵使是再不添小心,自家孩童跟随,怎能在瓢泼大雨时节走官道正中。

        而那位瞧来相当年轻的书生却并未恼火,而是嬉皮笑脸躬身行礼,冲那老汉作揖再作揖,言说的确是不曾留意,毕竟是凑近上齐东境车马稀少的地界,实在是羞愧得紧。

        大抵是深知伸手不打笑脸人的道理,这年轻书生只将鬓发处梳起两枚小辫的女娃护到身后,甭管老汉如何训斥泄火,从头到尾都是笑脸相迎,相当恭敬。

        如此一来,就算老汉正立身到气头上,见这位书生如此恭敬顺和,反倒有些语塞。车夫终究算不得上等行当,纵使是寻常百姓都未必瞧得起终日吞风霜刀剑的车夫行人,更何况是向来眼界极高,时常有些傲气的书生。这么一番举动下来,当即便是心头火气矮下多半,言语也是中听许多,又是劝得几句下回千万小心,莫要冲撞车马,便是做势要握起缰绳离去。

        “老人家且留步片刻,还敢问这车帐中乃是何人?若是由打苏台县而来,在下倒是有事相求。”

        老汉蹙眉犹豫,当即欲要开口,却是又将言语吞回腹中,转头望向身后几位江湖人与那三位顶壮实的汉子,一时犹豫下来。

        书生一身灰布粗衣,仍旧是神情不变,笑脸相迎,牵着那位满脸懵懂却是衣衫相当讲究的娃娃,见老汉略微犹豫,当下也是了然,旋即躬身欲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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