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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劳烦夫人一碗水端平。」

        周遭街坊邻里,大多都同云仲相熟,也尽是知晓这一对模样皆是上上的眷侣,向来是不顾所谓矜持,但因两人皆是好相处的脾气秉性,又时常行善,当然也就是将两眼眯缝起来,装成不曾瞧见,暗地里头,却是笑这两位岁数不大的男女,的确是好胆量。

        云仲过江时,又搭那位老汉的小舟。

        今日日头谄媚,毫不吝啬秋光,洋洋洒洒挥墨落在蜿蜒远山,连绵渡口,就连已显出寒凉意味的江水,此时经无边无尽暖色秋光笼罩之下,亦是显得鲜活许多,粼粼波光腾云上,江畔山间,也许是人家炊烟挽留,或是无穷水汽牵连,处处能见秋光留痕。

        摇头晃脑的老汉显然早起饮过两口滋味不强,酒劲不见小的烈酒,渡江时多绕行一段路途,悠哉吼上几声此间独有腔调,本该苍凉怆然,而今听来豪迈劲头却是稳立上风。

        腰间仅是悬挂着一枚铁尺的云仲合眼。

        近几日以来,赵梓阳兜兜转转,在夏松边关之外足足冲杀近乎一整个来回,数度险些殒命,好在是凭最后半口气还在的时节杀出重围,逼不得已时,则是要将温养多日的内气施展些许,这才堪堪不曾教旁人掌中刀摘了脑袋,连日左冲右突,莫说筋骨震响,仿若铜铁锈穿,而今连血水外流的时节,都是有气无力。

        困兽犹斗强弩之末,叠到一处,便是险象环生,虽再没遇上甚襄阳的修行人,但迟迟不曾进夏松境内,任金山银山似的内气,同样苦撑不能。

        李扶安很久前就已是为替赵梓阳断后,将所剩内气一柄祭出,同追敌一并赴死,硬生生以这条半死不活的性命,换过伏兵百十,仅剩赵梓阳一人驾车,于边关大漠里穿行,马匹肋骨清瘦,喘息愈厚,但仍不曾进夏松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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