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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檐,简陋不止一星半点。终究是佛门清净地,无甚摆设修饰,仅是干干净净一处能听风见日光月华,飞雪细雨的洞窟,其中就出过不下万数高僧,名讳法号尽是镌刻到洞窟四周石壁之上,自古而今,余下空隙所剩无几,仅能容下不足百余人法号,排布四周,倒当真有佛韵自生。

        「如是不求寺佛门弟子仍旧在此洞中修行,八成这趟都不需我跟来,」吴霜似是压根未曾听出那年轻僧人话中隐意,倒是最先迈步上前,将腰间青霜摘下横放在蒲团旁,旋即就四处张望观瞧,时常使两指抹上洞窟四周的法号,才发觉法号或深或浅,乍看齐整,实则却是深浅不一,很是狐疑回头问道,「小师父,这方清修地是谁人刻下法号名讳?手段倒是了得,我一个练剑的当然能瞧出力道高明与否,虽深浅不一,可刻字力道却尽是不同,想来也应当是位极高的高手,就是不晓得还在人间不在。」

        从步入此地便未开口的不空禅师摇头,「此间有镇守不求寺山门的大阵,只消静心平气就可觉察出端倪来,但还是有疑惑之处,劳烦师弟明言解惑。」

        觉念叹气,却也未曾隐瞒。

        不求寺存世极久,可也难免中途曾有废弃的年月,刻于洞窟四壁上的法号名讳,皆非当世之人,而是极久远年月前的高僧,而如今的不求寺,仅是近百载年月方才再度兴盛,虽历数位住持方丈,但可惜无人能将法号名讳刻于此地,每逢有年岁已长的高僧圆寂,寺中人皆要前来此地刻字,却无一能在洞窟四壁之上存留,而是尽数被镇山大阵自行抹除,似是自有灵智一般,饶是那等身兼四境之上通晓修行的高僧,亦不能抵住镇山大阵抹除去石壁上头字迹,因此虽不求寺已有百载兴盛,可惜始终未有法号刻在此处洞窟之中。

        不曾耽搁多少时日,不空禅师与觉念已是坐于蒲团当中,择选经文默诵,既已身在此间,即使不空禅师这等脾气,亦是依照不求寺中亘古长存的规矩,默默将经文诵出,眉眼低垂,似已入定那般坐于正中。洞窟之中暖意十足,飞雪顺头顶孔洞细散而下,很快就是消融而去。

        而吴霜从来不晓得什么佛经典籍,便只得在一旁闲逛,沿洞窟走过数遭,最终停在一处凹将下去的地界,蹙眉半晌,还是缓缓盘膝坐下,微合双目,许久未有动静。

        阵法两字吴霜实则相当熟悉,不仅是因李抱鱼便是阵法一途的行家,还因当初自家那大弟子上山时,不学剑术,更不学枪招,唯独厚爱阵法与书卷两样,所以当初还算有些年少的吴霜,特地厚着一张脸皮去到飞来峰上负荆请罪,好容易连哄带骗令那老牛鼻子找回许多面子,才学来不少有用的阵法手段,连同不少道门之中很是生僻的符箓,吴霜也仅用不过半载的时日一一记牢,虽未精研精修,可仍能够指点自家大弟子,纸上谈兵,终究好过纸上谈不得兵,于是就这么糊里糊涂教出了自家的大弟子。而这大弟子如今也已迈入四境,阵法上头功夫之深,怕是当世也能排在前几位。而至于吴霜硬着头皮学来的这些皮毛,柳倾大概从来都是心知肚明,可知晓自家师父的脾气秉性,反倒更是恭敬有加,且还是当真凭这点纸上谈兵的功夫生生闯入四境去。

        所以吴霜从来都很是乐于在旁人面前,显摆显摆自家这大徒弟有多出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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