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好。”沈辞只好不再多说,扶他回到轮椅上,“你先吃,我去端汤。”
秦抑坐在桌边,看着那些色香味俱全的饭菜,实在没什么食欲,却还是执起筷子,强迫自己吃下去。
虽然不愿意承认,但秦潜说的确实没错。
如果他连沈辞都保护不了,那他确实是个废物。
很快,沈辞从厨房端了汤回来,给两人一人盛了一碗,他在秦抑对面坐下:“哥哥,你就没有尝试过用别的方法联系你母亲吗?”
秦抑筷尖一停,喝了口汤顺掉嘴里的食物:“不是联系不上,只是不能见面,可以通电话,发消息,或者视频聊天。但疗养院会限制她和外界联系,做这些只能在固定的时间内。这两年中我也跟她联系过几次,她一直没再跟我表示她想离开那里。”
他说着轻轻地叹了口气:“我也曾试过很多方法,威逼利诱甚至报警,可都无疾而终,警察也管不了这种事,因为没有证据证明她在疗养院遭到了虐待,她甚至被照顾得很好,无微不至,不让我去见她,只是怕影响她的情绪,干扰她治疗。”
“所有人都觉得待在疗养院很好,那就是一个精神病该去的地方,我想让她出来只是想给她机会让她解脱,而那里的人会让她好好活着,即便她永远不能康复也不会放弃治疗,在‘让她活’和‘让她死’之间,只有我会选择后者,哪怕她活得再痛苦,也不会有人站在我这一边。”
沈辞说不出话。
确实,如果是他的话,也做不到真的让她去死这种事,人总是会抱有幻想,觉得只要活着就还有希望,死了才是什么都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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