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汉和张永打过一场后，朱厚照发现秦堪对他的脸色不怎么好。
对秦堪，朱厚照一直是尊重和感激的，他很欣赏秦堪面对危难时的奇谋巧智，很佩服秦堪时常冒出的奇思妙想，很喜欢听秦堪说一些他闻所未闻的奇闻异事，也很感激秦堪在他少年懵懂时期能够一语惊醒，及时告诉他亲情的可贵……
今日朱厚照却在秦堪脸上找不到任何温暖的痕迹。
待到秦堪扶起大汉往店铺内院走，欲给他裹伤之时，朱厚照忍不住开声唤道：“喂，秦堪，你什么毛病？好好的怎么不理人了？”
朱厚照一呆：“什么意思？”
“这是道家的说法……”
盯着朱厚照若有所思，渐渐羞愧的脸色，秦堪终于露出了一丝微笑。却朝朱厚照身旁的张永抱了抱拳，道：“张公公抱歉，秦某以事论事。并非针对你，得罪了。”
秦堪摇摇头，事情的性质跟二人比武的胜负没有任何关系。
静静地注视着这张稚嫩的年轻面孔，秦堪缓缓道：“殿下，大明的子民在你眼里不应该有贵贱之分。无论富贵还是贫贱，他们都是承载着你的水，水能载舟，亦能覆舟，数千年朝代更迭，上演的不都是这么一回事么？为何每一代的君王坐上了龙椅却都忘记了这个道理呢？殿下。刚刚被张公公打伤的这位壮士，他……也是你的子民。”
身后静静，静得仿佛能听到朱厚照粗重的呼吸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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