牟斌出殿追上秦堪自然是为了化解刚才殿内的些许尴尬，不过秦堪却有正事找他。
牟斌神情一肃，点头道：“此人被秘密关押在诏狱内，没我的手令任何人皆不准近其一步。”
牟斌目光一闪，淡淡道：“你的意思呢？”
秦堪拱手笑道：“一切当然由牟帅做主。”
秦堪苦笑道：“下官以为，单只一个陈清元，不可能扳倒宁王。”
秦堪摇头道：“牟帅，下官刚才说过，陛下……还只是个孩子，谁对他好，他便加倍地对谁更好，而且全心全意地信任，恩宠，下官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哪怕咱们掌握了宁王再多的人证物证，恐怕也无济于事，在陛下的心里，人情大于法理呀。”
秦堪目光闪动。微微笑道：“牟帅可曾听过春秋时郑庄公克叔段于鄢的典故？”
牟斌虽是武官出身，却也读过书的，自然明白这个典故，闻言神情一凝：“你的意思是说……”
牟斌盯着秦堪。目光若有所思：“你如何能掌握火候？”
牟斌深深地注视着他，沉吟良久，轻轻一笑：“如此，陈清元便交给你了，是杀是放全由你定夺。”
二人相视一笑，说到最后都没把话点透，一来一往如同两个老和尚打机锋，神秘而富有禅意。别人不懂没关系，他们自己懂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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