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排到了洞盱江这里时,两旁的船只已经不少。

        有的船扬帆借水势,船轻吃水浅,迅疾飞快,如同在江上滑行;有的船明显载了大量货物,水位离着船舷甚近,慢悠悠地在水面上挪动;还有的船披红挂彩,甚至有小亭楼阁建在其上,华衣富贵人在里面潇洒自在;更有的只靠浆橹长蒿前行,于烈日下撒网捕鱼,以求生计。

        只有方长脚踩着简陋至极的竹排,速度随心时快时慢,悠然自得地行于江上。

        天上云如群驹,奔过不停,日月也慢慢升落。

        月光如水银一般洒在江上,又被风吹起的浪花拍的细碎,星星点点闪耀在江面上。方长轻轻撑了一下长蒿,接着将其放下,而后盘坐在竹排上,静静待着。

        每当月色明亮时候,天空中的星星便会显得晦暗,难以被人看见。但是对于目力远超寻常人的方长来说,抬起头来,依然是繁星满天。

        甚至,只要他愿意,就算在白天,也能抬头看见星空。

        但是观看天象,依然要在晚上才能进行,或许是由于某些奇怪的限制。

        方长并没有心思去探究这些,也没有研究天象。

        他从背后包裹里面,抽出本路上购买的杂书,就着月光,自在地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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