臧陵心说你睡觉还真不老实,臧枳那声响就像是故意发出来似的,臧陵很想反驳,但又觉得没什么实质性的证据,这才怒气未表的转过头。

        阿兰的手指在臧陵的手心里动了动,往眼还是一片漆黑的感觉,她心如死灰的笑了笑:“别在白费力气了。”

        “姐姐你醒了,怎么能说是白费力气呢?医者说有一种换眼之术,到时候你就又能看见了。”

        “可我不想。”阿兰只是把手抽了出来,冰凉的指尖落在自己的眼眶上,似有些痛苦的缩回了手:“这些都是定数…”

        “我可以为你逆天改命。”臧枳的声音飘散在忽地寂静的寝宫,冗杂的细微的颤抖声,却总是有种威严的感觉。

        阿兰的心似乎多跳动了一会儿,但绝不是什么感动,她只是把放在榻边的被子上捏着,郑声道:“王上这是在折辱我吗?”

        臧枳只是俯身靠在阿兰的身侧,这才抬手捏住了她的下巴,似轻佻的般的看着她,他灼灼的目光以往总是能烫伤阿兰的神经,可是对于一个已经没有视觉的人来说怕是再也不需要有什么好怕的了。

        “是为了阿陵,你不也接受了他的吻?”臧枳的低沉的声音在阿兰的耳边响起,似乎有种不言而喻的阴沉,这才抬手整饬下阿兰的碎发。

        那时臧枳就一直在说这些,她心口总是像是被蛰了一下似的,这才低下头,似乎破罐子破摔似的笑了出来:“那就请王上一直为阿陵考虑,我知道你是一个一言九鼎的人。”

        “但是似乎我不是。”臧枳只是低头笑了笑总是有一股难以抗拒压榨感在阿兰的心头发散,是她不该这么信誓旦旦的揣测他还是不该晕倒在他怀里,阿兰的心忽然有种刺痛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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