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声笑带着些释怀,但又乎真乎假的带着些赴死的决心,他心里真的有一种不欢而遇的感觉,甚至觉得自己这辈子也算值了。

        “谈情说爱的戏码说够了吧,那我们就进入正题吧。”臧陵显得比较慵懒,这才对着城墙之上的军队拜了拜,他示意着。

        那时的臧陵一身的天蓝色衣裳,袖口整洁,衬得手指骨节都有些发白,指尖修剪的甚至比臧枳还要平整,领口很紧,似乎像是拉的有些透不过气,眼神中带着些侥幸的目光,尽管回头示意,却还不忘自己退在一边。

        他拭目以待,心底其实很渴望结束这一切,但是又对自己要失去这一切感到苦恼,勾起一丝淡雅的笑容,又换成了一丝目空一切的表情。

        臧枳一身黑色锦缎之上狼狈的多出些花团锦簇的红色,领口衣料已经微微扯开,肩膀处带着血痕,再这太阳升起的一刻,他忽然感觉到伤口和衣裳黏连在一起的感觉。

        不算很痛,却一点点侵蚀着,他有些口渴,只是抬起有些干涩的眼睛,他竭尽全力扯出一丝无碍的模样,只是不想叫那边阿兰担心。

        脑子里一片漩涡,承载着太多的悲伤,甚至嘴角都在轻微的颤抖着,喉咙里带着一丝哽咽感,他如此傲慢的身段仍旧那么矜贵。

        一言不发,随着一声怒吼,臧枳支起那已经瘫痪了的身体,只感觉头晕目眩,尝试着晃了晃自己的脑袋,却被肆意而来的风沙糊住了眼睛。

        至少现在他不算是那种俊逸的人,却充满了野性的感觉,发丝混着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吹向后面。

        连带着正中的额头都是一条条血痕,从高挺鼻梁以眼眉方向触目惊心的刀印,谁都没有想到这是以前那个独断独行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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