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的正坐着一个素服女子,她双手成祈祷状,眯着眼睛,嘴角蠕动,似乎在念着什么佛文妙语,听到这细微的声音,她只是蓦地停止动作:“还回来做什么?”

        许木心的穿着和这里很不搭,可气质却又几分相似,他默了好一会儿,都还是没打算放开金和银,这才拉着一起跪在了聆烬烬身边,他态度多了一丝诚挚:“儿子只是想要在这最后的拜别中,能让你做个见证。”

        许木心看过金和银,她被拉的不自在,甚至几次三番的想要起来,至少他从没想过真正的逼迫她些什么,所以只是有些温从的看着金和银:“母亲,我知道你到死都不会在认我了,可我终归是你的儿子。”

        “当年你的事情,即使你万般不想和我说,我终究还是知晓了,而且今天也想叫你们团聚一下,而我到底是怎样一个存在,就像个笑话一样?”许木心平静的说完这些,他转过头,身后的房门竟然发出一声吱吱的声音。

        韶揽越怎么会出现在这儿?那一双眼睛挪去,金和银的脸上都变得有些涩,似乎连呼吸的空气都有点直,久久之后,她倏地把眼睛落了下来,察言观色金和银虽然不会,但此时她也看出来了,她沉默不语看着许木心母子两人。

        韶揽越的性情还是那般,静的站在那儿,只是他的眼睛一直盯着那边的聆烬烬,他扯了一下嘴角,这才把头转了过去。

        许木心这才抬起手,衣袂上的花纹都有些笼罩,映衬手的白,腕的细,以及他的弱不禁风:“哥,你还拜见母亲大人吗?”

        韶揽越扯一丝笑,而众人只是眉头蹙的厉害,而聆烬烬极近本能的往后退了一下,她脸色便的有些苍白,这才指着许木心:“你…许绯…”那一刻,聆烬烬仿佛看见了死去的许绯,她急的眼睛都要瞪大,这才狠声道:“滚,你们给我滚。”

        金和银甚至都被推搡了几句,许木心扶了金和银一把,这才笑的有些明艳,他嘴角似乎若有若无的勾着:“这些年,我一直以为是父亲对母亲有诸多不足才使得母亲到死都不肯见他。”

        “到底是因为什么原因呢?”许木心那样子仿佛在看戏,他目光中甚至多了一丝哂笑:“母亲看到他难道不应该高兴吗?”

        聆烬烬笑了一声,整个身子都被气的有些发抖,她抿着唇角,似乎有些说不出口:“许家的人,难道我就避不开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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