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人正是朱瑙。除了上官贤被生擒的第一天时朱瑙亲自召见过他一次,四个月来,这是他第二次见到朱瑙。
他的态度一如四个月前,依然是恭敬而疏远的。他并没有要向朱瑙发难的打算,却也绝不可能按照拜见帝王之礼向朱瑙行礼。
朱瑙倒也不以为忤,客客气气道“上官将军,请坐。”
上官贤回到椅子上坐下。
朱瑙不疾不徐地开口“四个月快到了,不知上官将军日后有何打算?”
上官贤不卑不亢道“我志未改,朱公又何必明知故问?”
朱瑙呵呵笑了笑“上官将军大概不知道,这四个月里发生了不少事。”
上官贤微微一怔,眉头皱起,有种不详的预感。
朱瑙倒也不饶弯子,开门见山道“不知上官将军人在河中,心中可有记挂之人?”
这个问题上官贤自然不会回答。可若要说记挂的人,他心中的确有不少。他的那些旧部如今群龙无首,会否被其他派系趁机打压欺凌?他的家人和仆从眼下可还安好?最让他难以安宁的是,梁国最近形势如何?蒲州失守,他被生擒之后,陶北必定心力交瘁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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