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脸色由红转白,见四下无人,说话有点低沉急促:“哎,你别当我是卫王之子,就以为我就有多少选择余地。”
“当初卫军兵败,是有人拼命护卫,带着我逃了出去。”
“可事过境迁,此一时彼一时,我们逃的慌乱,带的金银财宝虽有却没有想象的那样多卫家村二千亩是我家买下了,可当时为了不起眼,是平均分配在各户名下,我的名下其实才200亩。”
说到这里,少年唏嘘一声:“别人以为我是孩子不记事,你也别看现在他们还有点恭谨,可是我都看在眼中现在态度已不及我十岁时才迁移到这里的十分之一!”
“这也是人之常情,我方家既不能加恩于他们,靠惯性能维持这程度已经非常不错了。”少年浮出一种难以形容的怅怅微笑:“再说我这身子骨,也难使他们产生敬畏。”
“为了当个少主,我已经相当努力了,可也只有这程度了,你是没有经历,没有看见他们的眼神变化疑惑、失望、冷淡。”
“再说现在渐渐太平,所以我不多想了,只想延续着方家的血脉蓦然回首,那人正在灯火阑珊处,这两句在我想忘记时,又有些不甘心。”
“我难道不能就任性一回,为自己活着?”
“爱一个人凭什么只是世仇就分开?如果她不爱我,也就罢了,可我知道她也爱我,十里八乡都认为她晦气,她曾被她父连许三人,都暴毙身亡,她父宁可她孤老,也不肯嫁我。”
少年咬着牙,突叹了一声苦笑:“如果有第二个儿子我当然答应,现在我是一个也难,解元公,你说我精气已绝,我现在所求不过是和她共度一生相互陪伴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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