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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提要治罪,赵桢的态度就忽然显得明朗。

        当事人尚未如何,众官至此先各自动了心思。说是各自,不外乎两种:不晓得是程琳插手此事赵桢才追究,抑或谁插手此事赵桢都追究。

        程琳倒颇为坦然,他为官虽也懂明哲保身的道理,可若自认无过,便势必要阐述清楚,据理不挠,这大抵是一生仕途平顺之故。

        “诚如陛下所言,蕃人从南而来,多居于广州、泉州、两浙一代;从北而来,则多居于河北路;而无论南北,最终皆汇集于皇城,它处并不多见。是以陛下虽怀一片仁心,免了四京蕃客商税,但所惠之地颇窄,极难走出南薰门(东京城城门之一)。偏偏土地越小,人员越多,诸族争抢越烈,调和越难。”

        赵桢漠然地看着他:“程卿家难道没有听懂朕的话?正因争抢至斯,朕才将施予辽人的恩惠纳入它国,以彰平允。”

        程琳深深鞠了一躬:“陛下,平允虽善,可臣以为对待一众蕃客,存偏私之心绝无不妥。”

        “你这话倒有趣,莫非平允不如偏颇?”

        “偏颇不敢,权时制宜矣。”

        “哦?”

        “北朝的确不能与南海诸国相提并论,而削减商税,诚不该遗漏辽人。”程琳有又鞠了一躬,“臣不意说灭自己锐气的话,但天下虽大,始终宋土与北朝紧邻,且两国已然兄弟相称三十年,绝非朝生夕死之关系,那比之它国更加开恩实属应当。”

        赵桢的脸上看不出认同与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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