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过秋来,秋走冬至,冬去春临,春退夏降,四季变幻,一年很快就过去了。
季远溪回到霁月峰,偶尔想起一年前那日和顾厌分别时的场景,顾厌如同初见那般,宛若拎小鸡一样把他扔到衍月宗附近。
很不留情面。
走的时候顾厌没有说话,也没再看他一眼,只留给他一个逐渐远去的背影。
季远溪时常想,顾厌那时没直接瞬移走,是不是在等他上前挽留,倘若他当真拽着对方不撒手,顾厌会不会后悔说过的狠话,会不会留下来或者带他走。
但当时情绪太复杂了,他的大脑像是转速过快筋疲力竭,没能驱使他的身体这样去做。
等他想起来或许该这样试上一试的时候,已经找不到那个人了。
也罢。
没了那个随时可能取他性命的人,他应该感到庆幸才是,至于缘玉上性命相连的结果,对方也说了,是他自以为是,根本用不着他帮忙。
说不定在顾厌眼里,自己是还个拖累他的累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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